第(2/3)页 沈君曦不怎么爱酒,单纯的身子冷,体脉滞涩,黄酒入药,饮来滋补身体,萧宸懂什么。 “如此,多谢小侯爷了,改日上门拜访,在下告辞。” 萧逸望着两人,轻轻一笑,饮尽杯中酒,很识时务的起身走了。 沈君曦已松口,笑的早没有用,笑到最后才是赢。 “慢走不送。” 沈君曦话方落下,手中的酒杯就又被萧宸夺走了,他饮下杯底仅剩的酒,灵秀的眸子里染着几分幼稚的偏执,倔强道, “萧宸还是喝到了。” 沈君曦脸色微变,双臂环抱地靠在了檀木椅上,唇角高扬,戏谑道, “你每日服用的是雪参,这是赤火参,两者药性会互相克制,冲突激烈。” “三。” “二。” …… 没数完,萧宸腹腔好似烧了起来,额头汗水直冒,他一手撑住桌面,俊雅清秀的长眉隐忍紧皱。 从喉咙到胃,整个胸腔都如同着了烈火,火烧火灼,痛的厉害。 望着她还在笑他,萧宸咬牙冒出一个委屈又清晰的“疼”字。 好像真的挺可怜。 沈君曦笑不出来了,收了脸上戏虐。 “谁让你胆大包天的抢小爷酒,现在知道厉害了。” 话是这么说。 沈君曦还是认命的揽过他的肩,扶他进屋坐在了床边,见他眼睛都湿漉漉的,一派我见犹怜的可怜样,心软安慰道, “没事,不过是药性相冲造成的绞痛,你就喝了一点儿,不会有大碍。” 萧宸隐忍着没吭声。 ┅ 这会儿房门未关,玉如意款款走到门前,屈身道。 “方才公子的翠笛不慎碎了,说是外面还有一把雪玉冰凰笛,想问小侯爷能不能买着了?” 沈君曦回来后还没见过哥哥。 哥哥也一直没有找她,似乎沉心于训蛇中,想到苏天雪的事,她心下一动,回道, “这会儿铺子该关门了,姑娘们深夜出去不甚安全,这样,你让小北陪着箬竹先去找掌柜的拿钥匙,开匠心阁铺门取回来。” 玉如意会意一笑,屈身道, “奴家这就去知会。” 玉如意走后,沈君曦朝着萧宸无奈道。 “你就忍着吧,不是受伤不是中毒没什么法子能缓解,要是能给你喝,小爷是抠唆的人吗?” 她的那句你还喝不上,就是萧宸不能喝来暖身的意思。 谁知道萧宸误会成什么了。 萧宸轻垂着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冷僻,喘息着低哑回道, “小侯爷上德若谷,一向大方,是萧宸无礼造次。” 沈君曦微微挑眉,心叹这病秧子咬文嚼字,“上德若谷”,说她胸怀大若山谷,善堂开的大呢! 她弯腰含笑道, “怎么,你不安了?紧张了?见小爷与萧逸在一起,担心小爷被套路了?” 萧宸方才的确想的是萧逸,但现在不是。 这会儿听她无所谓的提起萧逸,酸涩瞬时化空不少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 沈君曦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说道, “你难受就先歇着,平白无故折腾上自己,天下数你最笨蛋,放心,小爷心中有数,萧逸嘛,他有他的用处。” 说罢竟是转身走了。 不管他了。 萧宸难以理解,他进宫面圣回来,她竟然不急着知道答案。 到底是不在意,还是又有什么事比他是否取得北唐帝信任更重要? 最终,萧宸忍着胸腔灼烧痛感,无力的倒在她的床上。 熟悉的温暖的药香入他痴骨,令他深陷其中,难以自拔。 他也要被逼的沉不住气了。 …… 沈君曦出了藏娇楼迎面便是一股寒风,后院内下了雪,积下一层薄薄的白,房顶铺的很厚。 沈君霆住的屋子烧了地龙,屋内温暖但黑漆漆的一片。 沈君曦顺着规律的捣药声,摸着黑走到沈君霆所在的桌边。 “阿曦来了却走的这么慢,想来是因为看不见,然而我这屋内空荡,不会撞着什么。” 沈君霆耳朵动了动,他记住了她的脚步声,竟是开口就笑她。 “听起来好像又没有失去记忆?” 沈君曦尤为高兴的抓过沈君霆的手,为他把脉,比往常是好了不少,看来她的药还是很有用的。 “我记得还有二百一十二天。” 沈君曦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倒计时成了暗号,如果哥哥能够清晰的算出来,便是没有缺损记忆。 “你怎么用了百香丸,那东西影响五感,容易辨不清事物,你在外面,吃的用的处处都要小心。” 沈君霆将香气闻的清晰,分明一样大,训诫她的模样却同长辈。 “天冷,来月事血气重,这几天过去就好了。” 同为医者,沈君曦对哥哥不用避讳。 沈君霆摸了摸她的手,触之温热,放下了心。 “对了,这几日我出去,有一件事很有意思,想同哥哥分享。” 沈君曦点亮烛台,灵动的眸子十分狡黠地望向沈君霆。 “想来是令你感兴趣的事情,说罢。” 沈君霆无声笑了笑,她有烦心事不会告诉他,这么开口,该是没什么边际的事儿。 “咳咳,我身边之前新来了个侍卫,他是波南异族人,与唐门江枫那小子瞳色一模一样,性子不错,模样也俊。” 沈君霆听了来了几分兴趣,等她下文。 “这个侍卫呢,他似乎有些喜欢天雪,前几日他为保护天雪中了箭,估计得成聋子傻子,天雪这会儿在城外照顾他呢,她还说,就算侍卫傻了,也会一直养着他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