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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一出口，卫墨影的感觉更加奇妙，她因为一个男人，而向别人道谢。

    医生的语气没有因为卫墨影的态度端正改善多少，医院的人情冷暖见多了，经常有这种等人差点儿死了，才明白过来性命可贵的人。

    况且……

    “你还家暴？”医生冷道，“别怪我多管闲事，你们的感情怎么样我不知道，但人命只有这一条！”

    卫墨影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，只能承认了谢妍对楚怜造成的伤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楚怜缓缓睁开眼睛，他醒了，而且还是原来的身体，这算不算赌赢了？

    而且，楚怜不觉得自己会死，在吞下一整瓶安眠药的时候，他的脑袋和脊骨都痒痒的，像是羊角和尾巴都要破体而出。

    他是在尽力压制着，才没有让自己变身成魅魔。

    想来真的变身的话，应当能满血复活。

    楚怜的精神很是充沛，但还是装出虚弱至极的模样，眼皮睁开又闭上，连虚睁着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？”

    楚怜就听到了卫墨影的声音，他艰难的撑开眼皮，果然看见了她的脸庞，不再是熟悉的擅于玩弄人心的笑意，而是很复杂的神情。

    楚怜张了张口，发出的却是残破不堪的音节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卫墨影俯下身去，把耳朵近乎凑到了楚怜干枯的嘴脣上，才听到了微弱到可怜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救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救你，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？！”卫墨影怒道，被医生当龟孙女骂了个狗血淋头，眼下她也来了火气。

    闻言，楚怜有些惊讶，卫墨影对性命居然这么在乎？还是正常人的观念，他原以为她手上沾染的人命没有十几条，也有几条了呢。

    他稍微揣摩了一下卫墨影的心理，又吐出破碎的话语：“是啊……我想……去死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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