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盛姣姣只在谭戟的大帐内坐了一会儿,就去权棚那里帮忙了。 因为扩营,郡北的部署改变了许多,权棚和简托调到了一处,又征集了不少的军医,在这里集中处理伤患。 重伤的在这里处理过后,会往集上挪,再从集上的南北营抽调兵员补充前线。 轻伤的会在这里养几天,继续拿起武器上战场。 盛姣姣趁着医疗帐篷里外的军医都在忙,就专帮忙取点水,在取水的途中,用自己的水,将原来融化掉的雪水换掉。 面对战争,其实盛姣姣能做的不多。 忙碌半夜,伤员陆陆续续的被抬过来,军医们已经够用,权棚便赶着让盛姣姣离开。 目前军医够用,药材也足足的,一袋一袋的垒放在医疗帐篷里,这些都是托了盛姣姣在周旋。 因而她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保证后方辎重的正常运转便行。 谁也不敢累着她,因为她做的事,远比亲手帮几个小兵清理伤口重要的多。 盛姣姣坳不过权棚,又没有人安排她的住处,只能又回到谭戟的大帐,点了一盏灯,在谭戟的床铺上睡了一晚。 第二日早,谭戟还没从战场上下来,郑岭一身是血的跑到盛姣姣面前来传话,翼长已经安排了人,今日将状态还算好的汗血宝马,送到齐家去。 盛姣姣无心想别的,只问郑岭, “你们翼长如何了?他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处理好,昨日就匆匆的上了战场,现在人如何了?” “阿嫂放心,咱们翼长可是铁打的身子,哪里有那么脆弱,这一战,我们又是稳赢的。” 一身是血的郑岭说的真切,他们之前给盛姣姣拿药端水的,其实都是为了替翼长制造机会。 其实这点小伤,对于在战场上拼命的儿郎们来说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 郑岭回完话便要去挑马,盛姣姣仿佛想起什么来,喊住了郑岭。 少年回头,一脸茫然的看着她, “阿嫂还有事?” “喏。” 盛姣姣笑了一下,往前一抛,丢出一块银子,被郑岭接了去。 她笑道: “这是阿嫂赏你的,下了战场,你们翼长有什么事,记得同我说。” 郑岭一开始没明白,后来想想,少年立即笑开了,手里拿着银子,眨眼笑道: “阿嫂,我知道您想知道什么,我们翼长可不是那种会逛寮子的人,他从未去过,放心放心,往后他若要去寮子,我们一定告诉阿嫂,让阿嫂教训翼长去。” 说罢,郑岭抛着银子,喜滋滋的去挑马了。 世上讨赏之路千万条,谁说一定要会说话,才能讨到阿嫂的赏?替阿嫂做内应不成吗?替阿嫂时刻盯着点翼长,不让翼长乱惹桃花债,不行吗? 郑岭高高兴兴的走了,留下盛姣姣站在原地半晌。 她只是放心不下谭戟的伤,又不能上战场去看谭戟究竟如何了,给郑岭银子,是因为谭戟说上回她赏了谭小剑银子,却又没赏郑岭,引得两个少年好生不对付。 怎么又扯上了,谭戟逛不逛寮子的事儿? 盛姣姣哭笑不得,想了这事儿一路,回了齐家,连那些汗血宝马都来不及看,便回了屋子开始写信。 九十几匹汗血宝马,谭戟吩咐着郑岭,挑了二十匹最强壮的给盛姣姣,公母分别为十匹,连带着粮草一同,绕过黄土村全村人的视线,秘密运送到了齐家后面,盛姣姣指定的那块空地上。 剩下的七十几匹汗血宝马,谭戟如法炮制给了属国,驱着这些汗血宝马去冲击属国的军队,能冲开多少就冲开多少。 能活下来多少,就活下来多少。 毕竟,这汗血宝马太娇贵,一丁点儿的折腾都受不住。 而他挑给盛姣姣的。都是这批马里最强壮的,至少得保证这二十匹汗血宝马,能活到开春时候,到时哪怕留下一对种马,都不枉费这一番折腾了。 这一下来了二十匹马,让齐家人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,还好的是,自从谭戟同盛姣姣说了养马的事儿后,盛姣姣就让牛菊在土坳上面搭了个马厩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