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-《极致溺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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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背微微弓着,肩膀不甚明显地抖动。

    陆总……在哭。

    瞬间,他脑中冒出一句话——

    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
    九月,明梨回国发展。

    宋窈组了局给她接风洗尘,酒过半巡时陆之郁才到。

    包厢门推开的刹那,他视线不由自主地扫视一眼。

    ——她没来。

    六月那一面后,他再也没见到她,只知道她回国休息一段时间后开始了周游世界,偶尔,他能从霍砚那得到几张让保镖偷偷拍下的照片。

    她好像,很好。

    几杯酒下肚,他到底还是没忍住,低声问了明梨她来不来,可明梨说,她还在外地。

    陆之郁沉默。

    他自嘲地扯了扯唇,胸口堵闷。

    她那么不愿见他,霍砚早就安排了今晚会求婚,希望他们都在,她是明梨的亲姐姐却也不出现。

    一杯接一杯,酒精漫喉,却是始终没醉,意外得清醒。

    而当他在霍砚新别墅看到她的那一眼,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喝醉产生了幻觉,直到听到宋窈和她聊天说话他才回神。

    是真的,不是做梦。

    他又见到她了。

    只是,她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,陌生的比陌生人还要不如,唯有一次目光不经意相撞,他呼吸微滞,她依然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。

    她会和宋窈说话,会回应宋铖的大嗓门,会和明珩说着什么……

    唯一屏蔽的,是他。

    终于,热闹结束,到了散场的时候。

    陆之郁没和宋铖他们一块儿走,直到在客厅等了良久,见到明梨挽着她下楼,他才站起来,径直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沈清绾神色淡淡就要拒绝: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送绾绾回那边别墅,”明梨快她一步说出了口,不等她说什么,又捏了捏她的手,一脸认真地看着她,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走出别墅,一辆车安静地停在门口,保镖候着。

    “有保镖,不需要送我,谢谢。”

    没有明梨在,沈清绾疏离地表明态度,说完便要坐入车内。

    手,被抓住。

    不等她有所反应,她被他强行拽着上了他的车。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车门被甩上。

    逼仄空间里,淡淡酒味弥漫。

    知晓再拒绝也没有结果,沈清绾礼貌朝司机说了地址,而后看向了车外。

    她往外挪了挪,两人之间空出距离。

    陆之郁看得分明,喉间晦涩难忍,喉结突的重重滚动,他没有说话,只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侧颜。

    沈清绾察觉到了,但她只当不知,全程没有任何回应,亦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,哪怕一个字。

    直到,车停下,司机下车暂时离开,而身旁人靠近。

    酒味混合着烟草味一起浓郁而来。

    沈清绾蹙眉,想推门离开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酒精浸透的嗓子格外沙哑低沉,在这密闭空间里分外清晰。

    手被他抓住了。

    他抓得很紧,很牢,全然不给她挣脱的可能。

    目之所及,她的背脊挺得笔直,疏离自她周身散发,拒人于千里之外,只是拒的那个人唯有他。

    眸底暗色混合着猩红剧烈地翻涌着,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着揪着似的沉闷发疼,每个字,陆之郁都说得异常艰难:“是我混蛋,我的错,让我们的孩子没能来这世上。”

    犹如被凌迟,他浑身都在疼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你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那晚,她说曾经有个孩子,但因为他出了事没有了,她还说,她的左手是因为他受的伤,不能再弹钢琴。

    那次他全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的确是他混蛋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他甩开她的那一下……

    颤音隐隐约约不受控制,他紧握着她的手,想看她,可她回应他的,依然只是毫无波澜的侧脸,仿佛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有改变。

    如此冷漠。

    他急切地想要解释,只是解释时不自觉地小心翼翼:“我们之间的确有误会,和甄漪没有关系,我没有……没有碰过她,她发你的照片是假的,虽然我喝醉了,但意识还在,我没有碰她。”

    她仍是不说话,只是眼睫颤了下。

    陆之郁唯有紧握着她的手,感受她的温度才觉得她是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“除你外,我没有过其他人,”他继续,嗓音极哑,“我查清楚了,我以为你……以为你背叛我都是甄漪误导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当时不够理智冷静轻信了别人,让你我有了误会。”

    她始终没有回应他。

    无论是愤怒,还是难过,亦或是因他的话可能有的任何情绪,都没有,只余淡漠平静将她笼罩。

    眸中猩红渐深渐浓,身体里仿佛被扎进了无数的钢条,钝痛蔓延,鲜血淋漓,陆之郁呼吸愈发得沉重,狼狈极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薄唇蠕动,他再开腔,声音极低,低得几乎听不见,更透着一股死寂的意味,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掌心中的手动了动。

    话音戛然而止,陆之郁猛地屏住呼吸盯着她。

    可是,她想抽出手。

    他不愿,抓得她愈发得紧。

    “晚晚……”他近乎乞求。

    而后,他看到她终于动了动,她转过了身,和他四目相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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