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仔细看看燕王的嫡系大臣们,逢年过节,往紫薇殿送的礼要比往栖凤殿送的礼多多了,足以证明他们都在巴结云贵妃。 燕王如今的年纪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多多少少还能再熬个十几年,十几年后,云贵妃的儿子正值弱冠,年轻力壮,哪里是他们这些年过不惑的皇子比得了的? 所以,不如现在就挖空燕王,让他做个傀儡皇帝,如今嫡长子已经没了,拿到军政大权,她会推举燕行书摄政监国,如此一来,虽无太子之名,却坐实了太子之实,再动手处置起燕王嫡系,就方便多了。 这算不得一个好办法,风险太大,一旦嬴黎食言,燕行书什么也捞不到,但他愿意赌一赌,反正他如今什么都没有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毫无顾忌。 “殿下答应了?”夏隶又问了一遍,他不信燕行书不知道嬴黎的想法。 燕行书走近几步:“皇上年纪大了,丞相应该不会忘记大臣们在御书房里说的话吧,嘴欠也是要有代价的。” 夏隶语塞,失望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,燕王和大臣们在御书房里的指责,的确让他恶心的紧,也让他看透了这群人的虚伪。 可是燕王对他有恩,他不能看着嬴黎将燕王架空成为一个傀儡。 “殿下,军政大权,不仅是大军调动之权,还有国家大小政务的权利。”夏隶咬着牙解释:“如今所有的决定权都在皇上手里,给了军政大权,所有的决定权都会...” 嬴黎笑了:“在我手里,这个道理殿下懂,你不用这么详细的解释。” “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燕行书说了一句便走,夏隶再留下也不合适,稍稍犹豫跟了上去。 马车上,夏隶瞧着燕行书的反应,心里也有谱了:“嬴黎与殿下达成了合作是吧。” “嗯,丞相是否愿意也与我联手?”燕行书扬起笑意:“你效忠于父皇,可父皇总有百年的时候,丞相年轻且有大才,我历来欣赏。” 夏隶并未理会他伸出来的橄榄枝,反倒神色略冷的问:“殿下就不怕嬴黎造反?” “造反?”燕行书拢着双手:“其实我很不明白,你们为何这么不相信嬴黎,她在最该造反的时候没有造反,如今就更不可能了,就因为她有能力,所以就活该被你们一直恶意揣测? 昨晚我到御书房之前,我想丞相应该听见了不少让人恶心的话,皇上和大臣们都觉得嬴黎是一个女人,她的厉害抢走了男人的风头,所以嫉妒让他们觉得即便是燕乾麟自己找死,那也是嬴黎的错。 可事实就是如此,没有嬴黎,大周不可能仅仅六年就统一中原,没有嬴黎,当朝大臣如今都还是叛逆,没有嬴黎,皇上如今也就是个乱军头目,依仗她爬上高位,如今却想将她一脚踹开,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? 我虽与嬴黎不熟,但我信她的品性,我不会主动害她,因为她现今拥有的一切取之有道,我想要,大可光明磊落的争取,而不是背地里算计,丞相与她更熟,丞相为何总是要恶意揣测她呢?还要几次三番的算计她呢? 嬴黎不是傻子,她只是更愿意对人付出信任,更愿意低估人性本恶罢了,可据我所知,丞相辜负了她的信任好多次,如今她不再相信丞相,丞相反倒怪她,可笑,谁被狗咬了还能笑嘻嘻?” 这一番话,说的夏隶面红耳赤,但燕行书并未住口:“我知道,征服一个女人带来的成就感令人愉悦,征服嬴黎这样的姑娘更让人骄傲,可是征服也要光明磊落才是,不是靠着算计将她踩下去就是征服。” “殿下何意?”夏隶目光冷了几分。 燕行书眉眼微垂笑着:“我有自知之明,嬴黎于我是君臣,丞相大可放心,我只是提醒丞相罢了。” 说话这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到宫门口了,下车前,燕行书再度说道:“丞相细细思量。” 夏隶不理,随他下车入宫。 御书房里还是很多人,只有王皇后不见了。 “如何?”看见他们,燕王便急不可耐的想知道结果:“嬴黎是不是不识抬举?” 他一句话,夏隶的心就凉了七八分,虽然早就知道燕王虚伪小人,但燕王的卑劣龌龊远远超出他的想象。 “说话啊。”燕王急了。 夏隶看了一眼燕行书才说话:“嬴黎不会再追究此事。” “当真?”燕王瞬间开怀大笑,他身边的一群大臣也都松了口气笑了起来。 靠在椅子上,燕王笑了:“如何甚好,若真把事情闹大,多少有些儿戏了,朕的嫡长子一条性命,难道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?” “嬴黎也算是识抬举。”大臣们一如既往的高傲。 燕行书不经意的弯了弯嘴角,与看跳梁小丑无异。 “只是,嬴黎另有要求。”夏隶又开始泼凉水:“她要军政大权。” 刚刚轻松下来的气氛登时一滞,燕王的笑意都僵在脸上了,“你说什么?” “嬴黎要军政大权。”夏隶面无表情,他实在没有力气去愤怒了。 燕王跳起来:“军政大权!她直接说要朕的皇位就行了,你们就是这么去谈的?堂堂皇子,当朝丞相,就是这么去谈的?” 他们俩垂头不语,任凭燕王暴跳如雷,他们都清楚,他们只是传话的,并没有劝服燕王的必要。 因为,那些武将和军队,会让燕王低头的。 但夏隶还是有话想和燕王说,他左顾右盼,燕王立马会意,绕过龙案走到他面前站了站,往另一端的暖阁走去:“丞相,过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