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6.番外:踩面包的女孩子-《我还没摁住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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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把外套脱了,丢给了许星洲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让许星洲差点感动落泪,她想不到秦渡还有如此绅士的一面——许星洲小心翼翼地裹上了外套,那外套暖和又宽大,里头尽是秦渡的体温。

    秦渡突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许星洲,你很少穿别的男人的外套?”

    许星洲被热气一迷,有点晕晕乎乎的,闻言笑眯眯地、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秦渡冷哼一声,漠然地说:“也是,一看就姬姬歪歪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师妹。”

    许星洲没听懂:“哈?什么喜欢不喜欢?什么姬姬歪歪?”

    “——我说你天天在外头撩妹,连麻雀都不放过。”秦渡叭唧一弹许星洲的额头,恶意道:“所以一看异性缘就差到谷底。你就说你这种浪货有没有人追?”

    许星洲被弹得捂住额头,委屈地说:“……有没有人追关你屁事!别打我脑袋。”

    秦渡得意地问:“不好意思说是吧,嗯?就你这个小浪模样,有没有人对你有过明确好感?”

    许星洲简直欲哭无泪,怎么穿他个外套都要被查水表,浪有错吗!话说秦渡这个人也太糟糕了吧!而且有没有人追关你屁事,你去勾搭那个临床的啊……不对,怎么又提了第五遍……

    许星洲发现今天自己脑了第五遍‘临床小姑娘’时,只觉得心里要被憋死了——而且她的确母胎单身,说出来都觉得丢脸,也不肯答话了,低下头闷闷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秦渡意气风发地拍了拍许星洲的头,道:“你早上还跟我说你那个同学惦记你三年,还人格魅力不可抗拒呢,这同学连正式示好都没有!亏你早上跟我说得信誓旦旦的,结果还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儿。”

    许星洲: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星洲更为恶毒地攻击他:“你怎么比我还意难平?你已经念念不忘一整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然而,话音都还未落,许星洲的手机就响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花朵垂在枝头,月亮挂于东天枝头,远处大厦层叠如峦,在夜幕里犹如沉默的巨人。

    许星洲掏出震动的手机,她的手机屏幕上幽幽地亮着三个字:

    ‘林邵凡’。

    许星洲看着那三个字时,甚至恍惚了一下。

    秦渡疑道:“这是谁?”

    许星洲想了一下,不知道是先从林邵凡的过去开始介绍起,还是从她与林邵凡此人的相识开始讲述起。

    但是最终,她还是想到了最简单的介绍方法。

    许星洲停顿了一下,颇为严谨地说:

    “——半分钟之前,你还念念不忘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许星洲是个身体底子很好的人。

    底子很好就代表感冒好得特别快,三粒复方氨酚烷胺下去许星洲就恢复了生龙活虎——至少是能去上课的程度,前提是,如果怀里揣着纸巾的话。

    早上七点二十。

    “换到今天了,”窗帘缝隙内晨光熹微,程雁拽了拽许星洲的被子:“起床上统计课,智障。”

    许星洲憋在被子里,痛苦地喊道:“……我要请病假!你们不要叫我了!”

    李青青也喊:“爱请不请,反正戴老师上课不点名,要我看连给导员打电话都不用,顶多也就是这门课容易吃d……”

    许星洲鲤鱼打挺式起床,十分钟内洗漱完毕,背了包绝尘而去。

    李青青: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青青喃喃道:“吃d对她这么有杀伤力的吗?”

    程雁专心画着眉毛道:“……当然了,她大一浪过头了,gpa还得靠这些课往上拉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看她是个傻逼,”程雁想了想,补充道:“可是关键时候还是很拎得清的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清明小长假刚刚结束,又是早第一节课,饶是阳光正好,空气中都仍然弥漫着一股‘为什么要上课’的怨气。

    许星洲一天晚上都不怎么想睡觉,刷了一天晚上的微博,早上起床素面朝天,头发乱糟糟地披着,半点光鲜亮丽的样都没有,还有点黑眼圈,戴了个大框眼镜遮了一下。

    应统教室在第六教学楼,简直要横跨大半个校区,许星洲满头头发毛毛糙糙的,加以假期第一天摔的脚还不太利索,走的尤其慢,索性连早饭都不吃了,只求不迟到。

    她一路昏昏欲睡地走过去,在六教门口的大镜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只觉得自己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,耳朵后面能飞出小鸟来,又把自己逗笑了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要飞出鸟来,希望是红嘴蓝鹊,她摸着自己的头发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下一秒,她听见了一个耳熟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许星洲?”那个道貌岸然的声音在楼梯上道:“不怕迟到了?”

    许星洲: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星洲一向不记仇,加上晚上看了好几集摩登家庭,气早就消了——然而就是因为气消了,才不想见到秦渡。

    楼上墙上满是花影,桃花枝从窗畔探了进来,秦渡身型结实修长,靠在窗边。

    许星洲眯起眼睛看着他……

    秦渡今天早上从头武装到脚,眉毛都修了,看人时锐利且极有魅力,衬衫剪裁合体,还戴了个银框眼镜,从一个浪荡混蛋摇身一变,成了个斯文败类——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他长得就硬挺,连这种风格转换都毫不生硬,还有种难言的骚气,往教室门口一站,简直吸够了注意力。

    许星洲:“……”

    许星洲心想:“骚鸡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那天下午,”骚鸡秦渡硬着脾气说:“确实不应该抢你吃的。”

    许星洲隔着镜片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秦渡心里简直咯噔一声,艰难地说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许星洲突然眉眼一弯,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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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光相媚好,花枝柔软。

    阳光下,许星洲眉毛细细的,眼睛弯得像月牙儿,笑着问:“秦渡,你居然真的会为了一个猪扒包道歉呀?”

    秦渡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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